14.永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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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.永遠
李牧看著麗娜遞給自己的那把匕首，腦海裏浮現過自己與趙巖之間的種種，他不想和趙巖待在一起，他只想擺脫趙巖。
擺脫趙巖。
“你可以獲得新生。”麗娜將匕首放在李牧的手心裏，然後貼心地握住李牧的手，讓他親自將匕首的握柄處包裹而住。
“這把匕首可以殺死趙巖麽？”李牧開口道，他還很是天真地看著麗娜，就像是在求證什麽。
“可以哦。”麗娜笑盈盈地回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李牧的嘴唇微微勾起，露出一個溫柔的笑。
李牧握了握自己手裏的匕首，又不禁想起自己與趙巖的一切，很頭疼，看似被人羨慕的婚姻，背後的心酸無人能說，說也不相信趙巖不愛李牧這件事情，誰也不相信趙巖會出軌這件事情。
李牧不想與趙巖待在一起，他會被逼瘋。
可是，他明明將趙巖一次次殺死，他依舊與趙巖永永遠遠地被困在一起。
兩具不斷下墜的身體。
不斷的下墜……
麗娜站起身，提著燈往後一退，房間瞬間變化，簡雅的酒店裝飾逐一褪去，顯示出真正的變化後的樣貌，是李牧的出租屋。
最初的開始，他與趙巖合租的那間出租屋。
說來也搞笑，趙巖與李牧又住在一起了，為了讓他們之間的感情越發融洽，趙巖把一開始兩個人合租的出租屋轉頭就買下來，兩個人重新住在一個屋檐之下。
等李牧回過神，而麗娜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。
李牧閉了閉眼睛，從床上下來，臥室的房門正巧被從外邊打開，李牧嚇得一激靈，匕首忙塞進被子裏，擡眼看去，是趙巖。
“啊…原來你在家，我敲門了，但你沒有回答我。”趙巖先是一楞，面帶微笑地解釋道。
“我沒聽見…”李牧看過趙巖一眼，微微垂眼看了眼藏在被子裏的匕首，他把東西又往裏面推進去點。
“你沒去上班麽？”李牧裝作不經意地問道，而趙巖挑了挑眉的動作讓李牧心裏楞是一跳，他說錯了什麽麽？
趙巖雙手抱臂微笑道：“親愛的，今天周六啊。”
“哦…”李牧揉了揉太陽穴，頭仍然有些疼痛，趙巖走了過來落座李牧身邊，伸手就攬過李牧的肩膀，溫柔地問道：“你今天怎麽了？”
“不太舒服…”李牧垂下眼簾，腦袋靠著趙巖的肩膀，就聽見趙巖一邊玩著他的手指，一邊說道：“親愛的，再過幾天九十我們的紀念日了，我們要不要出一趟遠門玩呀？”
李牧偏過視線看向趙巖，而對方也笑盈盈地看過來，就像是在等待著李牧的答案。
“好，我們去哪裏玩呢？”李牧平淡地問道。
“我們去爬山怎麽樣？”趙巖開口了。
李牧下意識想說話，但還是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波瀾，裝作不經意一樣地看了眼趙巖：“好啊。”
“親愛的，我發現你好敷衍啊。”趙巖仍然笑盈盈地說，眉眼也不見任何的不開心。
“有嗎？”李牧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，他將被趙巖握在手心裏的手抽了回來，趙巖也只是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發：“你還要睡覺麽？”
“睡美人？”趙巖促狹地問道。
“要的。”李牧也沒有管趙巖的玩笑話，徑直躺回被子裏。
趙巖靜靜地看了眼李牧，就起身出房門，要關門的時候，他微微笑道：“好好休息，我親愛的睡美人。”
--
漫無邊際的天空，隨著臺階越爬越高，似乎伸手便能觸及天空，遠處是綿延不絕的山脈。
李牧看著走在自己前方的趙巖，內心一次次告誡著自己，要耐心一點。
趙巖隨意瀏覽著沿途的風景，忽然，前進的步伐一停，轉頭看向自己的身後，李牧頓時也停住自己的腳步，他對上趙巖看過來的目光：“怎麽了？”
趙巖笑盈盈地看著他，“李牧，你覺不覺得這裏很熟悉？”
是很熟悉，非常的熟悉。
李牧不動聲色地回道：“是麽？”他一步一步向臺階上爬上去，他越來越靠近趙巖，李牧的呼吸不自覺地加重，直到他距離趙巖就是一個臺階只差。
李牧擡起頭看向趙巖。
忽然間，整個空間就像是發生裂變一般，趙巖一把將李牧抱住，二人腳下的臺階頓時斷裂，耳邊是極速的風呼呼而過，他們往深淵再一次墜落。
“你又要殺死我一次嗎？”
明明二人一直往深淵墜去，趙巖卻帶著一臉玩味笑意，似乎就沒有任何可以使得他害怕的事情，甚至能超越生死。
李牧看著這將自己抱在懷裏的男人，黝黑的眸子直直鎖定他，“我想起來了。”
“不是我殺死你，而是你殺死了我。”
這一次，無論是空間，還是眼前的畫面，都再一次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“趙巖，喝一點水吧。”李牧將自己手中的水瓶交了出去，趙巖接過礦泉水瓶喝過幾口。
李牧告訴趙巖，他想到亭子外邊去。
李牧看起來對到亭子外邊去挺感興趣，可趙巖卻恍惚間覺得頭開始暈沈沈的。
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，李牧卻一反從前，對趙巖關切問道：“你怎麽了？”
趙巖意外地看過李牧一眼，他似乎很久都沒有聽見李牧對自己表達過關心了。
他起身向亭子外邊走去，李牧問他，為什麽不一起呢？
趙巖笑道，李牧再這亭子多休息一會兒吧，剛爬山這麽累，他是個坐不住的性子，先去亭子外看看吧。
只是，當他站在巖石邊上，下一瞬，他的頭是越來越沈，身後感覺到一個推力，腳步往旁邊一歪，趙巖瞪大了雙眼，整個人就要往懸崖下墜去—
求生的本能讓他伸出手，他看見李牧一並瞪大的雙眼，二人一同墜入無盡的深淵。
趙巖突然笑了起來，他終於想起來了，想起來落崖的真相，他與李牧都墜崖而亡了……
李牧想讓他墜崖，沒想到他拉過李牧一同摔下去了……
“親愛的，你瞧，我們又要輪回一次了。”
盡管二人不斷下墜，趙巖卻覺得有趣一般抱住自己身上的李牧，一次次的死亡，一次次輪回，或許他早就已經陷入瘋狂，陷入無法自控的顛亂。
“不。”李牧的嘴唇輕輕張開，他露出了一個微笑，只是，這一次，趙巖看見李牧手中憑空出現的一把匕首，狠狠地向他的心臟紮去—
“我終於要結束這痛苦的回憶。”
李牧笑了起來，一個無比欣慰的笑容……
***
李牧睜開眼睛的時候，整個人都還有些頭疼，他看著頭頂熟悉的天花板，懸掛在腦袋上的吊燈，眼前還有些迷迷糊糊。
外頭是碰碰的聲音，吵死了，他是被吵醒的。
真的是，李牧橫過手臂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手表，才11：35，意思是他還沒睡夠兩個小時，他心裏很是惱火，也很是無語，更不禁在心裏吐槽，他下夜班回來，正是需要補充睡眠的時候。
早知道就租一個單人房子了，合租的煩惱啊……李牧在心裏默默吐槽著，真是煩人，雖然與這位素未謀面的室友還未見面，但他對這個人的印象分已經達到谷底。
他起身從床上下來，拉開房門，只見，客廳正站著兩個人，房東與一個極為高挑的男人。
男人看了過來，李牧在那一瞬間，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—
明明外頭陽光正好，熱烈的光照落入客廳，讓那個男人渾身都像是在發著光，宛如神祇降臨這個世界，俊美而帥氣，李牧只感覺落入冰窟窿般，遍體深寒。
男人朝李牧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，“你好啊，很高興認識你，我是趙巖。”
為什麽啊？
李牧只覺得自己整個靈魂都在為之嚎叫與哭泣……
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啊？！
為什麽就是殺不死啊！
隨著臥室房門一關，李牧頭抵房門，閉了閉眼睛，再一睜眼，眼底是嗜血般瘋狂與怪異。
“再殺死一次不就好了嗎？”
殊不知，他的身後，只是幾步之遙的距離，一位金發的黑衣提燈少女無聲地註視著他，少女手中的提燈燃燒著，火焰跳動，似乎有什麽在洶湧燃燒。
無邊無際的藍天，高山與天空似乎就此接壤，仿若擡手就能觸及天空，空曠涼亭，危險的磐石邊樹立著警示牌，鮮紅的字眼提醒著來人請勿靠近。
趙巖看了眼周圍，又看著眼前出現的少女，她手中的提燈燃燒著，跳躍的火焰似乎就此映照在趙巖眼底，像是映射出什麽。
兩具不斷下墜的身影。
忽然，趙巖擡頭看了眼天空，深邃的眼眸似乎有著什麽沈沈浮浮。
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：“又要再來一次啊……”
他的聲音太過輕細，好像被揉碎在風中一般，似乎未曾被其他人發覺。
“迷路的游魂啊，天堂與地獄都為你打開大門，白色的羽毛掉落，鮮紅的血液流出，可是沒有一條屬於你的歸路。”
“人間世在向你招手。”
黑白少女相互握住手，她們有著一模一樣的樣子，只是不同的衣裙，一黑一白，手中的提燈閃亮，火焰跳動，然後彼此交融，化身兩具熟悉的身影。
是相擁在一起的“愛人”，是彼此折磨的“愛人”，是永遠殺不死的“愛人”。
“我們要永遠的生死相依。”趙巖溫柔地擁抱住李牧，他不在乎李牧朝他心口刺進去的匕首，他才不在乎一個什麽作用都沒有的匕首，真正有用那把匕首他早就處理了，哈哈，李牧永遠不會知道，自己拿著一把什麽用都沒有的匕首……
沒關系，一次次殺死他吧，李牧永遠都擺脫不了他了……
“我終於要與你分開了……”李牧看著趙巖，似乎看向著身下的深淵……
不斷下墜的兩具身體再一次朝深淵落去……
-END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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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把匕首可以殺死趙巖麽？”李牧開口道，他還很是天真地看著麗娜，就像是在求證什麽。
“可以哦。”麗娜笑盈盈地回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李牧的嘴唇微微勾起，露出一個溫柔的笑。
李牧握了握自己手裏的匕首，又不禁想起自己與趙巖的一切，很頭疼，看似被人羨慕的婚姻，背後的心酸無人能說，說也不相信趙巖不愛李牧這件事情，誰也不相信趙巖會出軌這件事情。
李牧不想與趙巖待在一起，他會被逼瘋。
可是，他明明將趙巖一次次殺死，他依舊與趙巖永永遠遠地被困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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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的開始，他與趙巖合租的那間出租屋。
說來也搞笑，趙巖與李牧又住在一起了，為了讓他們之間的感情越發融洽，趙巖把一開始兩個人合租的出租屋轉頭就買下來，兩個人重新住在一個屋檐之下。
等李牧回過神，而麗娜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。
李牧閉了閉眼睛，從床上下來，臥室的房門正巧被從外邊打開，李牧嚇得一激靈，匕首忙塞進被子裏，擡眼看去，是趙巖。
“啊…原來你在家，我敲門了，但你沒有回答我。”趙巖先是一楞，面帶微笑地解釋道。
“我沒聽見…”李牧看過趙巖一眼，微微垂眼看了眼藏在被子裏的匕首，他把東西又往裏面推進去點。
“你沒去上班麽？”李牧裝作不經意地問道，而趙巖挑了挑眉的動作讓李牧心裏楞是一跳，他說錯了什麽麽？
趙巖雙手抱臂微笑道：“親愛的，今天周六啊。”
“哦…”李牧揉了揉太陽穴，頭仍然有些疼痛，趙巖走了過來落座李牧身邊，伸手就攬過李牧的肩膀，溫柔地問道：“你今天怎麽了？”
“不太舒服…”李牧垂下眼簾，腦袋靠著趙巖的肩膀，就聽見趙巖一邊玩著他的手指，一邊說道：“親愛的，再過幾天九十我們的紀念日了，我們要不要出一趟遠門玩呀？”
李牧偏過視線看向趙巖，而對方也笑盈盈地看過來，就像是在等待著李牧的答案。
“好，我們去哪裏玩呢？”李牧平淡地問道。
“我們去爬山怎麽樣？”趙巖開口了。
李牧下意識想說話，但還是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波瀾，裝作不經意一樣地看了眼趙巖：“好啊。”
“親愛的，我發現你好敷衍啊。”趙巖仍然笑盈盈地說，眉眼也不見任何的不開心。
“有嗎？”李牧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，他將被趙巖握在手心裏的手抽了回來，趙巖也只是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發：“你還要睡覺麽？”
“睡美人？”趙巖促狹地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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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巖靜靜地看了眼李牧，就起身出房門，要關門的時候，他微微笑道：“好好休息，我親愛的睡美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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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看著走在自己前方的趙巖，內心一次次告誡著自己，要耐心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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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巖笑盈盈地看著他，“李牧，你覺不覺得這裏很熟悉？”
是很熟悉，非常的熟悉。
李牧不動聲色地回道：“是麽？”他一步一步向臺階上爬上去，他越來越靠近趙巖，李牧的呼吸不自覺地加重，直到他距離趙巖就是一個臺階只差。
李牧擡起頭看向趙巖。
忽然間，整個空間就像是發生裂變一般，趙巖一把將李牧抱住，二人腳下的臺階頓時斷裂，耳邊是極速的風呼呼而過，他們往深淵再一次墜落。
“你又要殺死我一次嗎？”
明明二人一直往深淵墜去，趙巖卻帶著一臉玩味笑意，似乎就沒有任何可以使得他害怕的事情，甚至能超越生死。
李牧看著這將自己抱在懷裏的男人，黝黑的眸子直直鎖定他，“我想起來了。”
“不是我殺死你，而是你殺死了我。”
這一次，無論是空間，還是眼前的畫面，都再一次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“趙巖，喝一點水吧。”李牧將自己手中的水瓶交了出去，趙巖接過礦泉水瓶喝過幾口。
李牧告訴趙巖，他想到亭子外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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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巖笑道，李牧再這亭子多休息一會兒吧，剛爬山這麽累，他是個坐不住的性子，先去亭子外看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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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生的本能讓他伸出手，他看見李牧一並瞪大的雙眼，二人一同墜入無盡的深淵。
趙巖突然笑了起來，他終於想起來了，想起來落崖的真相，他與李牧都墜崖而亡了……
李牧想讓他墜崖，沒想到他拉過李牧一同摔下去了……
“親愛的，你瞧，我們又要輪回一次了。”
盡管二人不斷下墜，趙巖卻覺得有趣一般抱住自己身上的李牧，一次次的死亡，一次次輪回，或許他早就已經陷入瘋狂，陷入無法自控的顛亂。
“不。”李牧的嘴唇輕輕張開，他露出了一個微笑，只是，這一次，趙巖看見李牧手中憑空出現的一把匕首，狠狠地向他的心臟紮去—
“我終於要結束這痛苦的回憶。”
李牧笑了起來，一個無比欣慰的笑容……
***
李牧睜開眼睛的時候，整個人都還有些頭疼，他看著頭頂熟悉的天花板，懸掛在腦袋上的吊燈，眼前還有些迷迷糊糊。
外頭是碰碰的聲音，吵死了，他是被吵醒的。
真的是，李牧橫過手臂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手表，才11：35，意思是他還沒睡夠兩個小時，他心裏很是惱火，也很是無語，更不禁在心裏吐槽，他下夜班回來，正是需要補充睡眠的時候。
早知道就租一個單人房子了，合租的煩惱啊……李牧在心裏默默吐槽著，真是煩人，雖然與這位素未謀面的室友還未見面，但他對這個人的印象分已經達到谷底。
他起身從床上下來，拉開房門，只見，客廳正站著兩個人，房東與一個極為高挑的男人。
男人看了過來，李牧在那一瞬間，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—
明明外頭陽光正好，熱烈的光照落入客廳，讓那個男人渾身都像是在發著光，宛如神祇降臨這個世界，俊美而帥氣，李牧只感覺落入冰窟窿般，遍體深寒。
男人朝李牧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，“你好啊，很高興認識你，我是趙巖。”
為什麽啊？
李牧只覺得自己整個靈魂都在為之嚎叫與哭泣……
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啊？！
為什麽就是殺不死啊！
隨著臥室房門一關，李牧頭抵房門，閉了閉眼睛，再一睜眼，眼底是嗜血般瘋狂與怪異。
“再殺死一次不就好了嗎？”
殊不知，他的身後，只是幾步之遙的距離，一位金發的黑衣提燈少女無聲地註視著他，少女手中的提燈燃燒著，火焰跳動，似乎有什麽在洶湧燃燒。
無邊無際的藍天，高山與天空似乎就此接壤，仿若擡手就能觸及天空，空曠涼亭，危險的磐石邊樹立著警示牌，鮮紅的字眼提醒著來人請勿靠近。
趙巖看了眼周圍，又看著眼前出現的少女，她手中的提燈燃燒著，跳躍的火焰似乎就此映照在趙巖眼底，像是映射出什麽。
兩具不斷下墜的身影。
忽然，趙巖擡頭看了眼天空，深邃的眼眸似乎有著什麽沈沈浮浮。
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：“又要再來一次啊……”
他的聲音太過輕細，好像被揉碎在風中一般，似乎未曾被其他人發覺。
“迷路的游魂啊，天堂與地獄都為你打開大門，白色的羽毛掉落，鮮紅的血液流出，可是沒有一條屬於你的歸路。”
“人間世在向你招手。”
黑白少女相互握住手，她們有著一模一樣的樣子，只是不同的衣裙，一黑一白，手中的提燈閃亮，火焰跳動，然後彼此交融，化身兩具熟悉的身影。
是相擁在一起的“愛人”，是彼此折磨的“愛人”，是永遠殺不死的“愛人”。
“我們要永遠的生死相依。”趙巖溫柔地擁抱住李牧，他不在乎李牧朝他心口刺進去的匕首，他才不在乎一個什麽作用都沒有的匕首，真正有用那把匕首他早就處理了，哈哈，李牧永遠不會知道，自己拿著一把什麽用都沒有的匕首……
沒關系，一次次殺死他吧，李牧永遠都擺脫不了他了……
“我終於要與你分開了……”李牧看著趙巖，似乎看向著身下的深淵……
不斷下墜的兩具身體再一次朝深淵落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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